设计你想要的生活的 5 个步骤 | 比尔·伯内特 | TEDxStanford
大家好，我来这儿是想帮助你们设计自己的人生。我们将运用设计思维的方法。设计思维是我们在设计学院（D school）和工程学院研究了 50 多年的成果，它是一种创新方法，适用于产品和服务设计。但我认为最有趣的设计问题，是设计你的人生。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内容。我想让大家知道，这是我的伙伴戴夫・埃文斯（Dave Evans），戴夫和我共同撰写了一本书，他还和我一起在斯坦福大学创立了人生设计实验室。那么，我们在人生设计实验室都做些什么呢？
我们开设了一门课程，帮助大家弄清楚长大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现在，我要给大家第一个重新定义的概念。设计师们都喜欢重新定义问题。你们当中有多少人希望永远不要长大，永远保持那份驱使自己做所有事情的孩子气的好奇心呢？请举手。对吧？谁想长大呢？我们几乎在每一次讨论中都提到了好奇心。所以我想重新定义一下：我们这门课程帮助大家弄清楚接下来想要成长为什么样的人。随着你精彩的人生画卷徐徐展开，你会不断成长。
我们教授的设计思维，是一系列的思维模式，体现了设计师的思考方式。在大学时，我们可能被教导要做怀疑论者、现实主义者和理性主义者。但当你试图做一些全新的、没人做过的事情时，这种思维模式并没有太大用处。
所以我们倡导从好奇心出发，去深入探索自己好奇的事物。我们提倡重新定义问题，因为大多数时候，我们发现人们都在解决错误的问题。他们为一些根本行不通的事情想出了绝妙的解决方案，那解决错误的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强调彻底的合作，因为答案往往在其他人那里。你的人生体验也将来自与他人的互动。在设计过程中，我们要留意各个阶段。有时在设计过程中，你需要想出很多创意；而有时则需要收敛想法，对一些方案进行测试、制作原型。所以你要擅长把握不同阶段。另外一个重要的点是行动导向。我们认为，没有任何人生规划能在与现实的首次碰撞中毫发无损。现实总会给我们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小插曲，有好有坏。所以我们主张积极行动，去尝试各种事物。我们为什么要开设这门课程呢？我花了很长时间在办公室为学生答疑，戴夫也是，他还曾在伯克利的社区学院任教。我们注意到，人们常常会陷入困境。
人们真的会被困住，然后不知所措，而且似乎没有任何摆脱困境的方法。设计师们也经常陷入困境。我选择成为一名设计师，这意味着我每天都要处理从未做过的事情。我总是在陷入困境和摆脱困境之间循环。但随着交流的深入，我们发现，不仅是学生，还有处于职业生涯中期和二次职业生涯的人，都有很多观念。心理学家将这些观念称为功能性失调的观念，也就是人们自认为正确，但实际上并非如此的想法，这些观念阻碍了他们前进。我给大家举三个例子。
第一个观念是：找到你的热情所在，然后我就能告诉你该做什么。如果你真的有这样一种热情，你肯定早就知道了。比如你想成为一名医生，可能七岁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了；或者你想成为马戏团的小丑，现在梦想成真，那很棒。但我们在斯坦福做了相关研究，我们去了青少年研究中心，顺便说一下，该中心现在由比尔・达蒙（Bill Damon）领导，他是我们的同事，人非常好。他研究了这个问题，结果发现，只有不到 20% 的人在生活中有明确单一的热情所在。所以我们不认同那种方法论，即让有热情的人站到队伍前面，而对那些还没找到热情的人说，等你找到了再来，我们再帮你。这太糟糕了。实际上，十分之八的人都说自己有很多感兴趣的事情。所以，热情并不能作为你探索或设计人生的组织原则。
第二个观念是：你现在应该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了。如果你还不知道，那你就落后了。但你到底落后于什么呢？我不太确定。不过，社会上有一种普遍的观念。在我成长的那个年代，25 岁的时候，人们应该建立一段感情，或许已经结婚，开始组建家庭。但当我和千禧一代的学生交流时，他们说应该把这个时间节点推迟到 30 岁左右，因为他们很难想象 22 岁之后的生活，而 30 岁对他们来说还很遥远。但如今，人们的生活方式更加灵活，在 20 到 35 岁之间，他们的生活处于更加动态的变化中。所以，“落后” 这个观念其实不太合理。就好像在说，你现在应该把这些事情都想清楚了。但在书里和课堂上，戴夫和我从不这样要求别人。
我们不相信 “应该” 这个词。我们认为，不管你现在处于什么状态，都没关系，我们就从你现在的状态开始。你没有落后于任何事情。但我们最不认同的一个观念是：你是在成为最好的自己吗？
我的意思是，因为你不想将就，对吧？不想满足于不够好的状态。毕竟这是斯坦福，显然我们都想做到最好。但这个观念暗示着存在一个唯一的 “最好”，而且人生是线性发展的，但生活根本不是这样。另外，有一句古老的商业谚语，它源自商业理念。这句谚语是：“好是更好的敌人，更好是最好的敌人”，在商业领域，人们总是想做到最好。
但如果不存在唯一的 “最好”，那么我们重新定义这个观念：无法实现的 “最好”，是所有可行的 “更好” 的敌人。因为你可以塑造很多个不同版本的自己，每一个版本都能成就精心设计的人生。接下来，我要和大家分享设计思维中的五个理念，这些是人们在阅读我们的书或参加课程后反馈回来的，他们说这些理念最有用、最可行、最有帮助。我们是以用户为中心的设计师，希望能帮到大家。第一个理念是 “连接点滴”。人们来上我们的课、读我们的书，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说：“我希望自己的人生有意义，有目标，希望人生能有所成就。” 所以我们研究了积极心理学文献和设计文献，发现你是谁、你相信什么、你在世界上做什么，如果能把这三者联系起来，讲出一个连贯的故事。
你就会感受到人生的意义。人生意义的增加源于连接这些点滴。所以我们让人们做两件事，首先，让他们写一写 “对你来说，工作意味着什么”，不是你想要的工作，而是你为什么工作？工作的目的是什么？工作是为了什么？当你写出 250 字左右的内容后，接下来这件事有点难，但能让你的想法更清晰：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大局是什么？你为什么在这里？你的信仰或世界观是什么？当你能把自己的人生观和工作观以一种连贯的方式联系起来时，你就会开始感受到人生的意义。这就是第一个理念。第二个理念，人们有时会陷入一种困境。大家要注意，因为我们几乎可以重新定义任何事情，但有一种问题人们常常被困住，这些问题非常棘手，我们称之为 “重力问题”。本质上，就是你无法改变的事情。你可能没有遇到，但你肯定有这样的朋友，你和他一起喝了几次咖啡，他总是被困在一些事情里。他不喜欢自己的老板、伴侣，不喜欢自己的工作，总有一些不满意的地方。
但他什么也不做，毫无改变。如果戴夫在这儿，他会说：“听着，你无法解决一个你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所以，如果你遇到了 “重力问题”，却又根本不想去解决它，那么这只是你生活中的一种状况。对于 “重力问题”，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在设计思维的流程中，你首先要共情，然后重新定义问题，接着想出很多创意，制作原型并进行测试。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愿意去解决这个问题。首先要做的是接受，一旦你接受了这个 “重力问题”，比如你说：“我改变不了，这是一家家族企业，创始人的名字就写在门上，如果不是家族成员，就当不了总裁。” 你说得对，确实当不了。那么现在你就得做决定了。你要思考这是一种你可以重新定义并应对的状况，还是你需要做点别的？所以一定要小心 “重力问题”，它们很棘手，真的会阻碍你前进。回到多元人生这个理念，我和我的学生做过一个思维实验。
我跟他们说，斯拉克（Slack）的物理学家们已经证明，多元宇宙的理论可能是真的。你们听说过吧，就是存在多个平行宇宙，它们彼此相邻。我接着说，我们来做个思维实验，假设你可以同时生活在所有的平行宇宙中，而且你还知道自己在每个宇宙中的生活。这样你就可以既是芭蕾舞演员，又是科学家，还是注册会计师，你可以同时拥有这些不同的人生。当我问他们：“你觉得自己能拥有多少种不同的人生？” 答案从三种到一万种都有。我们做了个统计，平均下来大概是七点五种。大多数人认为自己能过上大概七点五种非常不错的人生。但事实是，你只有一次人生。不过，让你幸福的并不是你没有选择的那些人生，而是你在生活中做出的选择。尽管如此，我们重新定义这个概念：你可以拥有不止一种精彩人生。所以，让我们踏上探索之旅，真正去弄清楚这些可能的人生。我们让人们做一些设计。在创意阶段，关键是要有很多想法，所以我们说，让我们来想一些点子，一起畅想你的未来，但不能只想出一个，你必须想出三个。教育学院的一些研究表明，如果你从三个想法开始进行头脑风暴，你会得到更广泛的创意。这些创意更具启发性。
相比从一个想法开始再进行头脑风暴，它们能为问题带来更好的解决方案。所以我们总是要求想出三个方案，三这个数字有种神奇的魔力。我们让人们设计三种人生。这会带来改变。我们给他们一个小框架。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无论你的职业是什么，假设你会继续做五年，把它写下来。在设计领域，我们基本保持价值中立，只有一点除外，我们从不设计让事情变得更糟的方案。我曾参与过一些团队，做出过不太好的产品，但我们本意并非如此，我们是想让产品更好。所以，第一个方案，让你的生活变得更好。同时，把你一直想做但没做的事情也写进去，比如你想去巴黎，想去加拉帕戈斯群岛，趁它还没被海水淹没之前去看看。这就是你的第一个计划。假设你的生活一切顺利，但很抱歉告诉你，由于机器人和人工智能的发展，你的工作不存在了，机器人把你的工作做了，不再需要你了。那你会怎么做呢？如果你的现有工作没了，你会怎么办？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些副业或者其他能做的事情，可以让生活继续。第三个方案是，你的 “疯狂计划” 是什么？如果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你有足够的钱，但也不是超级富豪，而且你知道没人会嘲笑你，你会做什么？我的学生经常在答疑时间来找我，他们会说：“我真正想做的是这个，但我能想象别人会说，你去斯坦福可不是为了做这个的，对吧？” 不知为何，如果你毕业于斯坦福，就好像必须要做一些像之前演讲者那样了不起的事情。但如果你有足够的钱，又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你会做什么呢？比如我想去研究蝴蝶，我想去伯利兹当一名调酒师。你会做什么呢？现在人们有了这三个计划，会发生什么呢？他们会意识到，天哪，我竟然能想象出三种完全平行的人生，而且都很有趣。他们会真的去伯利兹当调酒师吗？很少会。
但很多时候，其他计划中出现的事情，是他们在忙碌的生活中不知怎么就抛在脑后的事情。所以他们会把这些事情重新找回来，融入到第一个计划中，让生活变得更美好。有时他们也会做出改变。但大多数时候，他们把这个过程当作一种激发创意的方式，去探索所有可能的美好生活方式。现在你可以开始执行这些计划了。但在我们的模式中，想出创意之后，接下来要做的是制作原型。我们见过一些人，他们辞掉工作，突然去做别的事情，但这种做法很少成功。你得循序渐进，因为在我们的模式中，我们希望把门槛设得很低，先去尝试，取得一些成功后，再继续尝试。所以在我们的理念里，“制作原型” 的意思是，提出一个有趣的问题：“如果我尝试这个会怎样？” 这也是一种检验假设的方式：“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还是只是我 20 岁时记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必须去现实中实践，而且我会让其他人参与到我人生的原型制作中来。我会慢慢走向未来，因为我不确定这是否真的是我想要的。
人生设计有两种原型制作方式，一种我们称为 “原型对话”。科幻作家威廉・吉布森（William Gibson）有一句名言：“未来已来，只是分布不均。” 在伊维萨岛（Ibiza）有一位调酒师，他做这份工作很多年了。我可以去和他见个面，聊一聊。还有其他人在做我感兴趣的其他事情。这些人都在那里，他们现在过着我未来想要的生活，做着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如果我和他们交谈，让他们讲讲自己的故事，只要请他们喝杯咖啡，每个人都会乐意分享。如果我在他们的故事中听到了引起我共鸣的内容，我们称之为 “叙事共鸣”。当我听到一个和我经历有点相似的故事时，就会有一些感悟。
我会把它视为一种可能的前进方向。另一种是 “原型体验”。我和戴夫曾帮助过一位女士，她四十多岁，处于职业生涯中期，是一位非常成功的科技公司高管，但她想从追求赚钱转向追求人生意义，想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考虑回学校攻读教育学硕士学位，去和孩子们一起工作。但她很犹豫，她说：“我都 45 岁了，回学校不太现实吧。而且我听说千禧一代不太友好，不太喜欢和老年人打交道。
我该怎么办呢，比尔？” 我说：“你得去试试。” 后来，我让她去参加了一个研讨班和一个大课讲座。顺便说一下，你只要穿上一件写着 “斯坦福” 的 T 恤，走进教室，没人会知道你没注册。她去上了这些课，回来后说：“你知道吗？太棒了。我走进讲堂坐下，感觉整个人都被点燃了，课程内容太有趣了。然后我还遇到了一些千禧一代，他们其实挺有意思的。我还和其中三个人约好了进一步交流，他们觉得我 45 岁还回学校这件事很有趣。”
所以她有了亲身体验，因为我们不只是有头脑，还有感受。她通过亲身体验觉得这件事或许行得通。这就是两种可以用来探索未来的原型制作方式。最后一个理念，如果你想做出一个好的决策。很多人做出选择后却并不开心，因为他们并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这么选。这很难，尤其是在如今选择众多的时代。所以我们有一个方法，这个方法同样来自积极心理学家。
首先是收集并创造选项。一旦你掌握了设计思维，你就能很擅长想出很多选项。然后你要把这些选项筛选一下，留下几个可行的选项，形成一个可操作的清单。接着做出选择，做出一个明智的选择。当然，之后你可能还会苦恼自己是不是选错了。我所有的学生都有 “错失恐惧症”（Fomo），担心自己没选对。
有人来我的办公室说：“我打算修三个专业，辅修两个专业。” 我就问他：“你打算在这儿待好几年吗？这根本不可能实现啊。” 但我们不会直接这么说。你要学会放下，继续前进，这些都有一定的心理学依据。
一旦你擅长收集和创造想法，你也要确保为那些好的、幸运的、偶然出现的想法留出空间。这里有个例子，托尼・谢（Tony Hsieh）是 Zappos 的前首席执行官，他把公司卖给了亚马逊。在 Zappos，入职前要参加一个测试，其中有个问题是：“你觉得自己幸运吗？1 - 不太幸运；2 - 不确定；3 - 非常幸运，好事总是发生在我身上。” 他不会录用那些认为自己不幸运的人，我觉得这可能不太合规，但这是基于一项研究。心理学家让人们给自己的幸运程度打分，然后让他们阅读《纽约时报》的头版，大概 30 页，有很多文章。研究生会说：“请数一数文章标题或者照片的数量，具体数哪个会根据测试要求而定。读完之后，如果数对了，就能得到 100 美元。” 当然，大家都知道，当研究生告诉你实验内容的时候，这往往不是真正的实验目的。在这看似 30 页《纽约时报》头版的材料里。
其实里面穿插了一些小纸条，上面写着：“如果你读到这句话，实验就结束了，你可以额外领取 150 美元。” 那些认为自己不幸运的人，大多正确数出了标题数量，拿到了 100 美元。而那些认为自己非常幸运（打分 7 - 10 分）的人，80% 的情况下都注意到了小纸条，拿到了额外的 150 美元。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幸运，而是因为他们专注于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并且保持开放的视野，因为那些有趣的机会往往出现在你的视野边缘，是你意想不到的。
你想变得更幸运吗？筛选选项其实很简单。如果选择太多，你就会陷入心理学家所说的 “选择超载”，结果反而相当于没有选择。这里有个在斯坦福做的实验。你走进一家杂货店，有一位和善的女士，她面前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六种果酱。你走过去可以试吃，然后买一些果酱。大概会有 30 人路过并停下来尝试，其中大约三分之一的人会买一瓶果酱，这是一个基准数据。下周你再走进这家店，桌子上有
24 种果酱，有墨西哥胡椒味、草莓味、香蕉味等等各种口味。猜猜发生了什么？停下来看果酱的人是之前的两倍，大家都觉得这些果酱很有意思。但只有 3% 的人会购买。当选择太多时，人们反而不会做出选择。那选择太多的时候该怎么办呢？划掉一些选项。心理学家告诉我们，人类的大脑最多只能处理五到七个选项。
如果你有一堆选择，先把它们都划掉，只挑出五个，然后再做决定。天呐，要是我选错了怎么办？要是划掉了不该划掉的选项怎么办？这就像选披萨还是中餐的问题。在办公室里，大家说：“今天一起出去吃午饭吧。” 听起来很棒。然后有人问：“吃什么呢？披萨还是中餐？”“我都行。” 等大家一起走到电梯，准备下楼的时候，有人说：“那就吃中餐吧。”
这时候你可能又会说：“不，我想吃披萨。” 其实在真正做出决定之前，你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想吃什么。这个现象已经被反复研究证实了，所以就把选项划掉吧。如果你划掉了错误的选项，你的内心会有一种感觉，告诉你这个决定不对。做选择，其实就是跟着内心的这种感觉走。如果只凭理性思维做选择，是做不好的。
写《情商》这本书的丹尼尔・戈尔曼（Daniel Goldman）提出，有大量研究和脑科学依据表明，在大脑底部有一个区域叫基底神经节，它会总结你的情感决策。当你做了一件事并得到积极的情感反馈，它就会记录下来；做了不太好的事得到负面反馈，它也会记录。它会汇总你所有的情感体验，以及你的决定带来的情感是积极还是消极。但这个大脑区域有个问题，它在大脑中发育较早，和大脑中负责表达的部分没有连接，和前额皮质等其他区域也没有联系，只和你的肠胃系统以及边缘系统相连。所以它是通过感觉来传递信息的，也就是直觉。没有这种直觉，你就很难做出好的决定。接下来是学会放下并继续前行，这对我来说是最难的部分，但这也是哈佛大学杰出科学家丹・吉尔伯特（Dan Gilbert）的研究内容，尽管他现在在拍保险广告。他一直在研究决策过程以及如何让自己更幸福。有这样一个心理学实验。
一位博士后拿出五幅莫奈的印刷画，让参与者按照喜欢程度从高到低排序，“我最喜欢这一幅，最不喜欢那一幅”，分别标为一号到五号。当参与者准备离开的时候，研究生会说：“真不好意思，我买二号和三号画的时候买多了，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免费拿一幅带回家。” 实验设置了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拿回家就不能再换了；第二种情况是，如果不喜欢自己选的这幅画，可以回来换另一幅。当然，大部分人都会选二号画，因为它比三号稍微好一点。一周后，研究人员把参与者叫回来，让他们重新给这些画排序。可以换画的那些人，不再喜欢自己之前选的画了，他们对这些画都不满意，甚至讨厌整个选择过程，他们毁掉了让自己开心的机会。而那些被告知不能换画的人，通常还是把自己选的画排在第一位，并且觉得其他画都不如自己选的好。如果你的决定是可逆的，那你感到幸福的概率会下降 60% 到 70%。
所以，学会放下并继续前行，做出不可逆的决定。顺便说一下，作为设计师，你完全不用担心，因为你擅长想出各种选项，这是你的强项，你也很擅长通过制作原型来收集现实中的数据，看看这个世界是否是你想要生活的世界。所以你不会有错失恐惧症。
这只是一个注重过程的方法：收集、筛选、决定、继续前进。这样你就能让自己更幸福。这就是五个理念：连接点滴，通过人生观和工作观找到人生意义；避开 “重力问题”，因为你我都无法解决，想办法把它们重新定义为可解决的问题；制定三个计划，做任何事都不要只做一个计划，至少做三个，确保你考虑到的不只是一开始想到的那些点子，而是所有可能的想法；在全身心投入之前，先为生活中的各种想法制作原型；做出明智的选择，做出一个好的选择却执行得很糟糕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你做到这些，你会发现生活变得轻松许多，你可以做到的。我们知道你可以，因为已经有成千上万的学生实践过，针对这门课程还进行了两项博士研究，结果表明，学生的自我效能感更高，不合理的观念更少。看着那些原本不认为自己有创造力的人上完这门课，走出去的时候说：“我发现自己还挺有创造力的。” 也就是大卫・凯利（David Kelly）所说的 “创造性自信”，这是一个很奇妙的过程。我们知道你也可以做到。
非常感谢大家。方法很简单：保持好奇心，多与人交流，勇于尝试。这样你就能设计出精彩而幸福的人生。谢谢！
阅读 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