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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对话

教练：玛蒂娜，你今天想在哪些方面接受教练辅导呢？
客户：和往常一样，我们总是从这个问题开始。这实际上是我休息一段时间后的第一次辅导课程。在休息期间我思考了很多，我想我今天想探讨的是坦诚这个话题。
教练：总是有很多关于它的内容可以探索。
客户：天哪，真的是一直都有。还有恐惧。我想看看在这个旅程中，这些感受是如何改变我的，甚至包括我现在的样子，以及我的事业是如何发展变化的。自从我们开始教练辅导以来，我现在所处的阶段和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了，后疫情时代也带来了一些不舒服的感觉，因为有很多不确定性。所以我在思考这些是如何影响我的事业的，甚至不仅仅是事业，还有我自己。因为如果我不照顾好自己，不专注于那些为了推动事业发展而需要做的事情，那么一切都不会有成效，我还会把自己累垮。
教练：所以明确一下，你提出的教练辅导话题是想要探索恐惧和坦诚，那么具体是想探索关于它们的哪些方面呢？
客户：嗯，我最近一直在关注恐惧在很多方面的表现。尤其是在疫情期间，对未来的恐惧，对我的事业会变成什么样的恐惧。还有，我担心我的事业是否能够存活下去。我的事业主要围绕在工作环境中与各个组织合作展开，而现在情况看起来大不相同了。所以我很害怕，我是不是又要彻底改变我的商业计划？我的公司才成立一年多，还是一家新公司。通常来说，一家公司要花五年左右的时间才能稳定下来，步入正轨。现在我却要重新考虑我原本认为自己在事业中该做的所有事情，这也让我感到有些恐惧。
教练：我很好奇，你现在和恐惧、坦诚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
客户：这是个很好的问题。我和它们的关系很复杂，爱恨交织，尤其是和坦诚的关系。最近我在不同的平台上经常谈到这个话题。我喜欢坦诚，是因为我知道它是我们生活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我很清楚不能忽视这些感受，而是要努力培养自己如何勇敢面对，真正去正视自己的感受。而讨厌它，是因为它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就像我们之前在很多次辅导课程中讨论过的，我总是想要掌控一切，我希望所有事情都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但当你做不到这一点，或者感觉自己失去控制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可怕。所以恐惧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很多不确定感，我无法控制很多发生在我之外的事情，也无法控制工作和商业领域里发生的事情，我什么都控制不了。但我可以控制自己的反应，所以我想这是我可以专注的一点。
教练：所以当我们思考这种爱恨交织的关系时，你探索这种关系是为了什么目的呢？在处理和恐惧、坦诚的关系时，你的目标是什么？
客户：我不知道。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也在想我的目标是什么。我的目标可能是想对它们感到自在一些，但我不确定这是否可行。
教练：对不舒服的感觉感到自在？
客户：真的能做到吗？我不确定。也许有些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可以接受，但我总觉得好像总会有新的情况出现。
教练：总会有新的层面。没错，当我们谈论目标时，目标在教练辅导中经常被提及。我打个比方，这就像是汽车的远光灯和近光灯。远光灯可以让我们看到很远的地方，而近光灯只让我们看到当下需要看到的东西。或者另一个比喻，就像黑暗房间里的台灯，灯光照亮的地方就是我们在这次辅导课程中需要关注的。当我问你探索和恐惧、坦诚的关系的目标是什么时，关键在于我们可以在哪些方面拓展这种关系。明白吗？我们如何拓展这种关系？如果不是为了成长、学习和深入理解，观察这种关系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当你提到想要对它们更自在一些的时候，我很好奇这具体会是什么样子，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我们要如何对恐惧和坦诚更自在一些呢？
客户：我想对我来说，首先是要更多地去承认它们的存在。更多地去察觉它们，去感受它们。但谁真的想更多地感受这些呢？想这么做的人举手吧。
教练：更多的努力，更多的不舒服。
客户：没错，所以这是一种看法。如果我们真的要弄清楚你目前对恐惧和坦诚的看法，你已经说过你对它们是爱恨交织的，而且觉得它们让人不舒服，谁都不想面对。这就是目前在你内心和思想中，对恐惧和坦诚的一些想法。所以我很好奇，我们要如何拓展这种看法，才能更深入地去理解它们呢？
教练：有道理。看看具体在哪些方面，处理它们很有挑战性，这会很有帮助。为什么拓展和恐惧、坦诚的关系是有用的呢？这么做的重要性在哪里呢？
客户：这肯定会让我们朝着有意义和目标的方向前进。就像我想到在开始《大声生活》这个项目之前，我们的那些对话。那时的我充满了不安全感，我会想我真的能成为一名企业家吗？我有能力、有工具、有资源去创业吗？我甚至对企业家的认知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觉得自己达不到我想象中成功企业家的标准。但是，勇敢地踏入未知领域，虽然非常不舒服，却让我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如果当时我选择逃避，我可能就会回去找另一份工作，做一些可能我觉得没有意义的工作。所以我能看到在我之前的生活中，坦诚和面对恐惧是有意义的。只是有时候我会忘记这一点，虽然我不想说我已经完全克服了这些，但我之前确实努力应对过。我就会想，好了，这些都过去了，我不用再面对了。
教练：没错，觉得自己已经经历过了，就继续前进。那么我还能怎么帮你呢？
客户：我想就是这些了。我觉得这能帮助我看清接下来我想去哪里，下一个阶段是什么。还有我想做的工作。因为没有人真的想停滞不前，而我甚至觉得自己都没有机会停下来。就像我之前说的，创业一年了，现在疫情真的迫使我重新思考我该如何开展业务，以及在组织中我原本认为重要和需要关注的事情，在这一年里，甚至在过去几个月里都发生了变化。所以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也得进行这样的评估。
教练：但是。
客户：现在我得和雇主进行不同的对话，这有点让人害怕。因为之前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如何在不同的组织中发挥价值，而现在情况变了，虽然我提供的价值仍然存在，但可能不再是首要的了。现在这种价值的优先级有点变化了。
教练：所以我深入探讨恐惧和坦诚这个话题的原因是，首先我想探索你和它们之间的关系，然后我们可以探讨在实际行动中如何应对。所以现在，在我们的对话进行到这个阶段，我们已经明确了恐惧和坦诚可以成为指引你发现成长空间的有用工具。你同意吗？
客户：完全同意。
教练：那么你的恐惧和坦诚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呢？我知道你之前已经说过一些，但我们再具体一点。现在它们具体在哪些方面体现出来呢？
客户：现在，我觉得很大程度上体现在我的自信方面。我担心自己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处理我需要处理的事情，去做我需要做的工作。我觉得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没有给自己足够的空间。
教练：我很好奇，当你说 “我觉得自己现在没有足够的……” 的时候，我想打断你一下。你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什么呢？
客户：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精力，个人精力不足。就像我之前说的，没有给自己足够的空间，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因为我知道当我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因为我没有给自己时间去充电，所以我没有足够的精神去思考如何有效地前进。所以现在，我感觉自己只是在勉强维持。
教练：这种勉强维持的感觉具体是怎样的呢？
客户：就是身体很疲惫，压力很大。感觉自己只是在努力跟上节奏。在整个隔离期间，以及这次疫情期间，我和很多不同的组织进行了交流，他们邀请我谈论心理健康，以及新冠疫情对个人的影响。所以我有很多机会在不同的平台上分享，也有机会推广我的业务。但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做得还不够。我该怎么说呢？我觉得自己没有为实现我对业务的期望做好充分准备。我感觉自己只是在被动地回应各种需求。我之前也说过，我觉得自己的业务方向有点宽泛，我一直在努力确定我的目标客户群体到底是哪些组织或人群。虽然花了一些时间，但即便如此，只要有机会谈论与心理健康相关的话题，我都会去做。所以我还是没有明确和专注于某一特定群体，这让我很疲惫。但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每个人都能从心理健康相关的内容中受益，这不仅仅是针对某一部分人群。
教练：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听起来你的业务好像没有一个坚实的基础。
客户：是的，是的。
教练：我说的这点让你有什么感受呢？
客户：我感觉有时候我好像有一个基础，但有时候又觉得它在变化，而我就像在不断地跳到下一个点上。就像这样，我想象有一些瓷砖在移动，我站在其中一块上，感觉很稳定，我会想，嘿，就是这里了。但接着那块瓷砖就移动了，我就得跳到另一块上面，只要能让我重新找到稳定感，不管是什么机会来了我都得抓住。
教练：我想象一下，你看我这么理解对不对。你说这些的时候，我感觉你就像在一条河里，河里有很多石头。随着河水涨落，不同的石头会被水淹没，所以你就得跳到另一块石头上。因为变化太多了，是吧？所以你需要时刻保持警惕，确保自己站在一个有意义、有用的地方。你觉得我这么理解对吗？
客户：完全正确。
客户：就是这样。我的业务主要围绕心理健康推广，因为我觉得这对每个人都有益。但对我来说，很难就站在一块石头上，然后说，这就是我的位置，就是这里了。
教练：如果把心理健康意识比作这条河，那你站在这条河的哪个位置呢？这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不好意思。
客户：这让我有什么感受呢？这是我需要牢记在脑海里的画面。感觉自己又要开始转变，或者准备好跳跃了？
教练：你觉得现在这条河的状态是怎样的？是平静的，还是很……
客户：一点也不平静。
教练：每个人都有心理状态。
客户：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集体创伤，大家都在谈论它。而且谈论得越多，人们对支持的需求就越大。就像我看我的谷歌页面，会收到一些报告，里面有统计数据，显示哪些人在搜索我的业务。大部分时候，当人们在谷歌上搜索我的业务时，都是在寻找危机支持或心理健康咨询。但我的业务主要是培训，不属于治疗支持或危机咨询那一类。不过数据显示，最近搜索量明显增加了，我前几天刚收到一份报告。这也说明了当下的环境和现状，以及对这些资源的需求。
教练：看到这些数据，你有什么感受呢？
客户：就想到那条波涛汹涌的河。
教练：这就有了一个画面。想象一下坐在救生管里，顺着河漂流会是什么感觉呢？
客户：天哪，那肯定很棒。
教练：这样会有什么改变吗？
客户：嗯，可能不会感觉那么紧迫了。但实际上，这让我想到了一些事情。这其实是我业务的基础。我的业务是心理健康推广，刚开始创业的时候，我的重点是真正专注于促进人们的心理健康，谈论那些可以鼓励和加强心理健康的事情，希望能尽量减少可能出现的负面情况，比如当人们陷入危机的时候。
教练：所以这就像是预防和治疗的区别。
客户：没错。我的工作是在预防领域。所以在那个画面里，我把救生管和预防工作联系起来了。但我现在并没有这种感觉，所以也许我只是感到很矛盾。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和我想做的事情不太契合。我知道我现在做的部分工作确实有助于预防，但我觉得还远远不够。
教练：我们再深入探讨一下这个比喻。我想到一些东西，看看对你有没有启发。站在石头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很固定的状态。而坐在救生管里漂流，会有更多的活动空间，更能顺应变化。有一种…… 怎么说呢…… 流动感。这让你想到了什么吗？
客户：这确实更符合我想要的状态。甚至这也让我意识到，我们会经历变化，而这是生活的一部分。所以这种流动感，就是顺应并与环境中的一些变化保持一致。这比我必须站在一个地方，告诉自己 “这就是我的位置，我不会改变” 更让我有共鸣。
教练：我必须站在这里。
客户：而且绝不改变。
教练：哈哈。这是我的位置。
客户：没错，实际上这种想法非常死板。
教练：对，因为我们在之前的一次辅导中讨论过你的商业计划。这是我之前的计划。
客户：而且绝对不能改变，天哪。我觉得我得去重新审视一下那个计划了。
教练：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们需要有一些改变的勇气，去适应不断变化的时代。
客户：我想也是。看看任何一家企业，都在根据情况进行调整。对吧？没错。
教练：所以你当时有很多情绪，难过、愤怒、失望，我能想象。
客户：那肯定的。我记得我们还聊过关于情绪调节和失去的话题。我当时也得接受这种失去。不过，这也不是世界末日。
教练：哪句话？
客户：“这不是世界末日”。
教练：所以我们现在说的是，当时你有很多情绪，而且可能对改变计划有一些抵触。也许这是我的理解，就是抵触改变计划，因为我觉得……
客户：嗯，有时候我会说服自己，我必须要进行线下培训，我觉得这样效果更好。我真的很想面对面地和人们交流，谈论那些话题，因为这些都是比较敏感、让人不舒服的话题，在工作场合通常不会经常讨论。所以我觉得如果通过线上进行，会缺少一些东西。
教练：你这种想法背后的信念是什么呢？可以这么说吧。
客户：我觉得我的工作效果会大打折扣。但我们在疫情期间也一直在做线上的工作，比如通过 Zoom 进行会议，和人们交流，也收到了反馈，了解到这些讨论的效果，以及人们的反应都还不错。
教练：那么在当前这种情况下，关于你的影响力，还有什么其他可能的情况呢？
客户：我老是陷入自己的想法里。我是个喜欢和人打交道的人，我就想和人们在一起，想站在人们面前，看看大家的反应。
教练：你从这种面对面的交流中能得到什么呢？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客户：这会让我充满能量，而且这种能量通常会得到听众的回应，形成一种正向反馈。所以我觉得这会让整个会议或交流更加精彩、更有影响力。我见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这是建立连接的一部分，也是我愿景的重要组成部分。
教练：所以这里又有一个信念，你认为只有在现实生活中才能建立深层次的连接。类似这样的想法，你会怎么重新表述呢？
客户：没错，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我可能更坚定地持有这种信念，认为线上无法真正建立连接。我觉得这甚至是一个经常被讨论的话题，比如关于社交媒体，我们应该放下手机和电子设备，去融入现实社区，建立真实的人际关系。
教练：那现在呢？你说这是你以前的信念，现在有什么变化吗？现在你是怎么想的？
客户：现在我觉得情况可以有所不同。我确实相信现在可以有不一样的方式。我想我只是有些抵触，可能是因为我觉得以后都只能在线上进行交流了。但也许以后有机会实现线上线下各占一半，或者不完全局限于线上。
教练：那我们想象一下。
客户：好啦，快把我从这些想法里拉出来吧。
教练：我们回到坐在救生管里的画面。我们又坐在救生管里，顺着加斯帕罗河漂流。周围有很多牛。当你坐在河里的救生管里，在这个想象的画面里，你现在看到周围有什么呢？
客户：我看到周围有很多绿色的空间。很多绿色的空间。河水比较浅，有一个堤岸。感觉有点像被包围了，但又不是完全封闭的，就像有一个容器一样。空气很清新。天哪，空气特别清新，让人神清气爽。溅到脸上的水花也感觉很清爽，让人感觉充满活力。我就这么顺着水流漂着。
教练：我很喜欢这种被水流带着、被托着的感觉。
客户：对。
教练：这让我想到了 “信任” 这个词。
客户：我完全同意。尤其是想到我们一直被水流带着，它已经这样流淌了几个世纪。我心里有一种感激之情，在这个空间里，我有这样的机会，我要相信这个过程。我以前总是提醒自己，要坚持自己的愿景，相信过程。如果我不相信这个过程，谁知道我现在会在哪里呢？
教练：你之前提到过 “控制”。从刚刚的讨论中，我们可以看到 “信任” 和 “控制” 之间有一种紧张关系，或者说在现在这个情境下，它们就像同一枚硬币的两面。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呢？其实从你刚刚的话里就能看出来。你看，你能控制的是你的愿景，而过程是自然展开的，这就是一种流动。这就是生活的流动。
客户：所以我还是有控制权的，只是要看我把它用在什么地方。
教练：我很好奇，通过我们刚刚的讨论，你现在对哪些事情更清楚了呢？
客户：我明白了，我仍然有自己的愿景，我也仍然能控制它，并且可以随着环境的变化去调整和改变它。但我也意识到，我现在正处于一个不太舒服的阶段。虽然未来可能还会有很多困难，但我相信这个过程会带着我前进。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起点。我把它看作是一个认识自我的阶段，我已经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是什么感受。现在我知道了这些，就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去应对，换个角度看问题，也用不同的方式对待自己。
教练：那我们明确一下，用不同的方式对待自己具体是指什么呢？
客户：对自己别那么苛刻，天哪。不要因为没有完成某项业务任务就责备自己。要有同情心？没错，就是要有同情心。要真正照顾好自己，确保我做的事情都是为了照顾好自己，这样我才能在这个过程中更有效率，而不是感觉自己快被耗尽了。我觉得在这方面我还可以做得更好。但当你处于一种，我们之前也讨论过这种情况，就是感觉自己一直在救火，一直在应对各种突发情况，处于一种被动反应的状态。或者用在集市上玩的那个游戏来形容，叫什么来着？
教练：打地鼠游戏？
客户：对，比起救火，这种感觉更像打地鼠游戏。就是突然有事情冒出来，你就得赶紧去处理，然后又有新的事情冒出来，你就一直在这样的循环里，消耗了很多精力，到后面可能反应就没那么快了。这种状态在我的业务活动中也有体现，比如我不能像我应该的那样及时回复别人的消息，我就会自责。
教练：因为我能察觉到你在自我责备。
客户：对，就是要注意自己什么时候在责备自己，对自己太苛刻。这让我想起来，我给某人发了一封邮件，然后收到了他们的自动回复，说他们不能马上回复，因为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回复时间会延长。我就想，对啊，我也可以给自己这样的许可。我以前从来没想到过还能这样，给自己更多的空间。关于这个我还能说很多。
教练：那么接下来，怎么判断是时候停下来，审视一下自己的状态呢？
客户：当我躺在床上，半夜了还在想我没做的事情、没完成的任务，想着第二天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脑子里停不下来，这肯定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
教练：我想到我们以前发现过的一些 “自我破坏者”，有一个形象是双臂交叉的女士。
客户：“女超人”。
教练：没错。
教练：对，她觉得自己要拯救所有人，为每个人做所有的事情，天哪。
客户：就是这样。
教练：所以要意识到当她掌控了你的生活时，你得注意了。我觉得她最近可能又出现了，因为现在有太多的问题和事情了。
教练：所以有时候要记得把肩上的重担卸下来，放轻松。你觉得这样怎么样？当你感觉自己站在河里，看到世界上这么多危机和问题，你是什么感受呢？
客户：感觉不堪重负。这甚至让我想直接躲起来，就像，知道的太多了，我要躲到水底下去，等会儿再出来透气。真的，这种感觉太让人疲惫了。
教练：所以我在想，刚刚那个坐在救生管里漂流的画面，在这些时刻能不能帮到你呢？就像我可以只是漂着，不用站在那里努力阻挡河水。
客户：但这很难做到，尤其是当你被认为是某个领域的领导者的时候。你必须要起到引领作用。而且人们会在不同的事情上期待你的帮助。就像我最近参与了很多关于反黑人种族主义、歧视，以及明尼阿波利斯发生的那些事情的讨论。有时候，因为我是一名黑人女性，也是一名心理健康倡导者，人们就会期望我在这些经历中提供一些领导性的意见或者讲述相关的故事。有时候我不是不想参与、不想分享，只是我得提醒自己先停下来，不要马上就参与讨论和分享，而是先给自己一些时间去反思。就像在抗议活动、种族歧视和反黑人种族主义这些事情上，我就得给自己时间停下来反思，做一些内心的思考，而不是急于表达。
教练：这就是要……
客户：对，没错。
教练：你之前说漂流，就是顺着河水的流向，你就在那个过程中，在合适的时候保持坦诚。
客户：这次的教练辅导就是这样坦诚。你说得太对了。
教练：这就是自我审视，看看我现在在哪里，我现在的能力和状态如何。要知道自己一直在这个过程中，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都能在当下展现出自己的状态。
客户：谢谢。不客气。这次讨论让我收获很多，我真的很感激。
教练：那么最后，通过这次对话，你觉得自己接下来会具体做些什么呢？
客户：停下来审视自己，这是我现在唯一想专注去做的事情。我会暂停业务中的一些方面，给自己留出空间，关注自己的身心健康。
教练：你要怎么提醒自己停下来审视呢？
客户：当我要处理成百上千件事情，要考虑家里和工作上各种要做的事情的时候，我得想个办法。我希望能有个什么提醒，就像被电一下那种。
教练：你要是 30 秒都没呼吸了（比喻忙碌到忽略自己）。
客户：也许我也可以想想这个问题，怎么判断什么时候该停下来。
教练：我在想，在手机上设置个提醒怎么样？
客户：这是个好主意，比被电一下好多了，对吧？
教练：就在一天中的某个时间设置个提醒，问问自己：“今天停下来审视自己了吗？”
客户：听起来怎么样？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开始，可以试试。
教练：非常感谢你今天的勇敢分享。
客户：谢谢你的指导和鼓励。
教练：你做得很好，你在努力成长。你是一名领导者，也是他人的支持者。就像你知道，你得先照顾好自己，才能更好地帮助别人。所以给自己留出这个空间，真的很棒。